原文由Polygon网站Matt Leone撰写,网易超昂草莓整理编译
2015年4月16日凌晨4点32分
五十岚孝司昨晚并没怎么睡。他说不光是飞机晚点的问题,而是因为今天还有大活动。
这位前恶魔城制作人正在美国旧金山为宣传他的Kickstarter活动而做宣传准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再听说《恶魔城》这个名字了,而他想做一些类似的东西出来。一款传承了精神的续作。而这也正是你期待KickStarter能做到的。
昨天,他在媒体访谈中说道了关于这个项目的潜力。昨夜,他还参加拍摄了一起“Devs Play”节目,并讨论了那些经典的恶魔城旧作以及为什么玩家们想要一个续作。而今天,他来到了美酒之乡,在加州北部一座古堡内为KickStarter活动而拍摄一段视频。在片子中,他还将变身成一只蝙蝠。
他已经整装待发了,在旧金山豪华而昂贵的卡尔顿酒店里身着一套黑色的扮装。不远处的路口,一些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正在车里对街角等待客人的妓女,唱着满是脏话和恨意的歌曲。而五十岚孝司,已经准备好离开城区了。
凌晨4点47分
五十岚孝司走进酒店的电梯并来到了大堂,在这里他见到了今天几名负责拍摄的剧组人员。这其中包括了来自2 Player Productions剧组的保罗·李佛利(Paul Levering),保罗·欧文斯(Paul Owens)和阿西夫·斯蒂基(Asif Siddiky),他们就是租赁办公室并开发《破碎时代》的Double Fine工作室。通行的还有五十岚先生的经纪人和翻译,来自数字开发管理(DDM)的本·贾德(Ben Judd)。到此时为止,大家都没怎么休息。
凌晨4点51分
五十岚孝司
所有成员都乘上了面包车并离开了酒店,由斯蒂基负责驾驶。贾德一边在车里唱歌一边尝试让自己醒过来。
贾德再次阅读了关于Kickstarter宣传视频脚本最后的“关键信息”部分。这是一款2.5D横版卷轴动作冒险游戏,哥特式的世界观,由一名尚未取名的女性角色作为主角。她的身体被水晶覆盖,使得她的身体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彩花玻璃,而正是这种特征才给予她使用魔法的能力,以及吸引恶魔的体质。
拍摄剧本
这段信息正在逐渐完善,尽管剧本中还没有为游戏取一个像样的名字。团队还没有决定是应该叫做“血之祭仪”(Bloodrite)还是叫做“被污之血”(Bloodstained),后面那个似乎更符合游戏那彩花玻璃的主题。
凌晨5点5分
面包车驶出了城市,穿过了金门大桥。五十岚先生则开始讨论目前为止的所有准备内容了。
和许多知名游戏开发者不同,五十岚孝司并没有创作出他自己最熟悉的系列,他也从未超越过。然而他只是出现在了正确的时间和地点,他也是让团队掌握了公式的核心人物,而且也正是他带领了这个系列多年内都受到玩家们的欢迎。
90年代中期,他还在科乐美旗下时,五十岚孝司加入了《恶魔城 月下夜想曲》的制作团队。这个时候,《恶魔城》系列已经有10年的历史了,而《月下夜想曲》将会是系列中第一部登陆PlayStation的游戏。即便今天,也就是15年之后,许多玩家仍然认为这是最好的《恶魔城》游戏。
恶魔城月下夜想曲
就在《月下夜想曲》之后,五十岚孝司继续在科乐美当着制作人,通常一次会着手多部作品,而且公司安排他作为《恶魔城》系列的一把手。说他像是游戏里的某个角色也不为过 —— 沧桑的面孔和高个儿,以及那明显的面部骨骼。他也多次佩戴大号的黑色宽边帽并拿着一根鞭子出席发布会,哪怕是在业界派对上也是如此。
他在过去将近十年内都作为这个系列的发言人抛头露面,一直在制作这些带有少量3D感觉的2D游戏。他和团队一直以来的梦想是用3D呈现一个2D的效果。然而他说就在这10年内,他在尝试这个梦想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的问题。
就在这10年的结尾,五十岚和他的团队尝试制作一款全新的3D《恶魔城》游戏,最初的目标是Xbox 360和PlayStation 3。他很少在公众面前谈及这款游戏,并在2008年的TGS上公布了一部很短的预告片。然而开发却并不顺利。
那个时候,位于西班牙的开发团队MercurySteam,完成了一部恐怖游戏《耶利哥》。这部游戏评价并不高,但是却给了团队类似恶魔城那种,丰富的哥特式艺术风格的制作经验。MercurySteam将他们的下一部作品展示给科乐美,这部作品正好是下一款全3D的《恶魔城》游戏的原型。五十岚说他在看过这个原型之后就明白,自己的项目要死了。
恶魔城 暗影之王
“我们花费了许多的资金研发,但是却没有什么成果,”五十岚说道。“另一方面,MercurySteam的原型作品看起来棒极了。当你把这两个游戏的文案放在一起看的话,毫无疑问公司会选择MercurySteam的。科乐美的团队执行官看了之后说,‘好的,我们将选择这个方向,你靠后站吧。’”而这个游戏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恶魔城:暗影之王》。
根据五十岚先生的说法,这不仅仅影响到的是他的3D作品,甚至新的2D游戏也是。科乐美的高层想要的是进步。
“他们让我撤手,因此我也没办法在内部和他们说,‘那么来做一款2D游戏吧。’这个时候我的手差不多已经被他们捆起来了,而我当时…… 被安排去做一些移植和相关的小项目。而关于系列的新作,我并没有参与的机会。”
之后,五十岚选择了进入科乐美的移动部门,尝试制作一些比当时的手机游戏更复杂的游戏机制,他说,他当时一款游戏都做不出来。他曾经熟悉的是主机领域,将《涂鸦冒险家》这样的解谜过关游戏带入日本,并制作了Kinect系统实验作《Leedmees》。他甚至参与了一个小的,WiiWare上的《恶魔城》作品。但是他的风光日子早已离去。
然后他看到了在Judd的协助下,《麦提9号》在KickStarter上成功的案例。这是一个类似的情况 —— 一款受到玩家喜爱的经典2D游戏,需要一款精神续作,而这也给了他离开科乐美之后也能做到的信心。
“作为他的经纪人,我也经常劝他说‘大家都喜欢你,我也想要玩一款你做的恶魔城游戏。我们可以做到。’”贾德说道,“所以以独立开发者的身份上路吧。”
于是在2014年早些时候,五十岚先生离开了科乐美。
凌晨5点27分
就在五十岚先生讲故事的过程中,车子经过了发行商2K Games位于加州诺瓦托的高速公路旁的总部办公楼。虽然没有特别提及2K,贾德说当他刚和五十岚建立合作关系时,他联络了超过20家游戏发行商来尝试投资传统游戏开发。这对作为代理人的贾德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最近为白金工作室安排了制作《无限边际》(ScaleBound)的合作买卖,而他的客户还包括了From Software和Comcept。
五十岚曾经考虑过和《麦提9号》的开发者稻船敬二一起制作游戏的一个设计方案。但是在6个月的沟通之中,并没有什么结果。
洛克人的精神续作《麦提9号》
“作为一名经纪人带着他到处走客户的过程中,我从未有过如此沮丧或感到挫折的时候。”贾德说道。“因为我们基本上和所有的开发商们都谈过了…… 每次去一家谈生意都是,‘这位是五十岚孝司。他最擅长制作拿手的游戏类型,所以我们不讨论风险。他只需要一笔不错的资金来制作游戏,他的作品在Metacritic上评分一直不错。而且他的游戏都能赚钱。’所有的关键和风险,那些人都见过了,然后他们就转身离开了。”
贾德说有好几家公司很感兴趣,还在洽谈过程中索取了文案,却从没有一笔钱到账过。
“许多日本发行商的子公司对这作品感兴趣,通常都是他们的美国分部想要,因为《恶魔城》引发了美国玩家们的共鸣和喜爱,他们在欧洲的子公司反倒不感兴趣。”他说道,“而对于日本游戏发行商来说,欧洲和美国是一路的西洋人。除非欧洲和美国分部的人都能接受,否则他们不会进行投资。这种事情经常遇到。”
“而对于许多大型西方的游戏发行商来说,他们看过文案之后会说‘这东西太日式了’。就这种程度来说还是很让人伤心的,如果他们看看销售记录的话,他们会明白这个系列和《洛克人》一样在美国有多受玩家欢迎。但是每个发行商都有自己的代表作,如果你让动视发行《恶魔城》的话会觉得很奇怪,所以这能理解。”
“中小型的发行商们,会有人一些说,‘听着,我们和科乐美结了梁子,所以我们不需要用他的东西来养活我们,所以我们不想走这个路子。’这里面还是有一些规矩的。”
最后,五十岚不得不为了维持生计而找个工作,他加入了一家中国手机游戏制作商ArtPlay的日本分社。但是ArtPlay的高层也允许他在完成工作的同时,继续追寻自己在主机领域立足的梦想,所以贾德才能继续为他寻找制作游戏的资金。
加州葡萄酒之乡的风光
早上6点5分
五十岚和贾德讲故事的时候,车子离开了高速公路,并向乡间驶去。他们到达了加州的斯托加市,这是一座专门为都市人在周末逃离繁华世界的隐居之地。在这里,随便扔一块石头都能砸到一家酿酒厂。这和城里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坐车在美国的单行线上形式,”五十岚说道。“感觉和日本那些窄小的道路一样,只不过是右车道。这让我有点不安。”
早上6点29分
最终他们到达了已经约好的场所:卡利斯托加的爱之堡,这是一座有着15年历史超过107个房间的复杂建筑物。这个城堡实际上是由一家酿酒厂建的,还养了许多动物,并装有吊桥的仿中世纪城堡建造风格,前门有许多出售纪念品的商店。这个城堡里甚至还有地下牢房和拷问间。这里还经常作为拍摄城堡题材电影的场景 —— 万代南梦宫最近在这里录制过《黑暗之魂2》的预告片。
车子停下之后,五十岚马上从车上跳下来并在停车场附近奔跑,到处拍下那些石头建筑的照片。他说这些照片是用来作为研究素材,用于游戏内设计纹理时参照用。
五十岚正在取材
早上7点43分
城堡的公关和市场副总裁,吉姆·苏利文(Jim Sullivan)开门让五十岚一行人进入。他是一名运动好手,而且在拍摄组询问是否可以在城堡的地面上打碎一只玻璃杯时从未犹豫过。他将在周末于这间城堡举办婚礼,他计划穿上中世纪甲胄来迎接客人。
大家进入城堡并开始准备今天第一幕的拍摄。
葡萄酒厂建造的爱之堡,这里也是许多电影的拍摄地和旅游景点
早上8点28分
剧本上,五十岚先生要在一间准备活动的大房间里,坐在壁炉前的宝座上。房子中间有许多桌子,每侧都有许多的座位,就类似那种可用于百人聚餐盛会所用的场所那样。
五十岚先生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杯红酒。按照剧本上,这里他要像KickStarter寻求众筹,五十岚先生要用力地将杯子摔在地上,站起来之后激昂地请求玩家们的帮助。
然而第一次,他那表情太过于成熟和温柔,一点都不符合。
贾德说五十岚是他所认识的一名最友善和最谦虚的客户,听起来就好像每个经纪人评论自己的客户时说的那些客套话。然而五十岚先生文雅的本性和礼节脾性非常符合这一说法。他走路时脚步轻的像只猫一样,几乎脚印都不会留下。每次就坐前会先询问主人的同意。
五十岚正在和拍摄组成员商讨剧本以及演出方式
斯蒂基说五十岚应该表现的更加激情一些。
“然而我并非那种激昂类型的人,”五十岚苦笑道。斯蒂基说他应该表现的更加狂躁一些,让他回想一下自己过去的几年。五十岚掌握了要领之后,开始放声呐喊地对着镜头表演,他的声音在城堡的房间里回荡桌。
“你看起来就和德古拉伯爵一样。”贾德事后和五十岚说道。五十岚说他曾经听过很多类似的说法,有时候人们称他为“日本的耶稣基督”。
上午9点30分
第二幕将于中世纪的拷问室里进行,这个房间在地下较深的区域,而且没有手机信号,所以这个区域有着独立的Wi-Fi密码。房间中有一个铁处女,墙壁上有一把斧头还有数把长矛。
中间是一台拷问桌,上面有可以捆绑禁锢的绳索。这一幕里,五十岚要扮演成一名牢房守卫,一边捆住一名犯人一面请求KickStarter的观众们为他的众筹投资。贾德则友情出演那名犯人的腿。
拷问室拍摄第二幕
2 Player Production开玩笑滴说他们需要五十岚先生化身成一只蝙蝠。
上午10点35分
第三幕则是在军械库里,墙壁上有苏利文的铠甲和许多武器。理论上地上应该有一个洞露出犯人的一半身体。
城堡VP苏利文准备用于婚礼上的铠甲
这个时间城堡已经对公众开启,在拍摄的时候经过这里的旅游团导游向他们示范了这个洞的用法。
不过并没有任何游客认出了五十岚。
上午11点8分
目前的拍摄还算满意,大家决定吃午饭休息一下。由于城堡内不提供食物,他们需要到斯托加市区才行,那里有几条街专门为游客布置了许多餐厅,带早餐的旅店和托运服务中心。
大家在苏利文的推荐下来到了一家名叫帕西菲科的墨西哥餐厅。由于飞机晚点导致的休息不足,使得五十岚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下午1点15分
现在时间还早,刚刚过1点之后五十岚已经完成了许多的工作。接下来拍摄小组需要拍一些没有他出镜的镜头,于是他和贾德一起在城堡前面的花园里找地方坐下来,一起探讨以后的计划,时不时地还会被路过这里的鸭子干扰。
五十岚现年已经47岁了,但他看起来和20年前制作《月下夜想曲》时差不多。他说他不认为这次KickStarter众筹计划是最后一搏,而是作为回到他熟悉的领域的新的起点。
无论发生什么,他仍然计划继续自己在ArtPlay的工作。他说他正在制作一款有着比当前流行手游更复杂机制的手机游戏,这是他当年在科乐美也想做却没能做到的事情。他说他最近玩了日本的RPG手游《白猫计划》,他说这和当时他在科乐美所作的项目非常类似,所以他认为这证实了自己的设计是能成功的。
白猫计划和当年五十岚在科乐美设计的手游很相似,足以证明当初的机制设计思路是正确的
他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分配给两边的工作,比起自己独立门户,他更希望能在ArtPlay继续拓展他的设计创意,而同时以独立制作人的身份完成《恶魔城》的精神续作。
“我们明白大家都希望有自己的公司并做自己的事情,”他说道。“这种志向是非常能理解的。但是我只是想要做游戏。从底层建立一个公司是非常难的事情。管理业务,招聘员工等等 —— 这可是很大的工作量。”
五十岚说他想要让KickStarter众筹的这款游戏,成为一个系列,这样他就能继续沿用素材并和其他外包开发者们一起,改进并创新,反复使用已有的美术素材和制作续作。基本上来说,就是想要创作一个全新的《恶魔城》系列。
“这类游戏,你可以做出许多改进然后成为一个新的游戏,然后你的游戏也会越做越好并越来越完善。”五十岚先生说道,“所以在我来看,我以后会继续做。因为每个版本,你都能玩到更好的内容。”
下午2点26分
2 Player Production的伙计们有了好点子,接下来五十岚先生要飞起来了。
大家抬头看了看城堡塔楼顶部的台阶。视频小组在之前探路时找到了这个地点。这是一个很小的走廊,有阳光照入并能创造出被黑暗笼罩的大厅的感觉。
前往城堡塔楼拍摄
这个时候其他人才明白让五十岚变成一只蝙蝠并不是在开玩笑。这个走廊的角度可以将五十岚先生的身影映射在墙壁上。这样他们可以通过后期特效加入一些类似魔法的效果,让五十岚的影子变形成蝙蝠。
根据脚本这里需要公布游戏的名字。这个时候似乎还在纠结于《血之祭仪》还是《被污之血》,在拍摄了几次之后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后来最终决定名为《被污之血:夜之礼仪》Bloodstained: Ritual of the Night)。
他们反复拍摄了几次五十岚走进镜头的画面。某些方面让人觉得有些不自然,这更像看着演员走到绿屏幕之前的感觉。但是这也正是KickStarter视频的一个创意点,很少有团队有资源或者经验完成这段。
2 Player Prodcution的成员们开始进行简单的制作,一边去拍摄一些不需要五十岚出镜的场面,一边等着太阳下山。而五十岚先生则返回车里补眠。
下午4点51分
贾德叫醒了五十岚,该轮到他最后出镜了。
拍摄组拍下了一组五十岚在走廊中行走并对着镜头讲话的画面。他几乎变成了一个和以往所认识的五十岚不同的一个人,如同时装模特那样大步行走。五十岚说他不太喜欢那些直白请求大家投资和支持的台词,但这一幕是必须的。
《Bloodstained: Ritual of the Night》
晚上6点13分
成员前往台阶上又拍了几个镜头,最后一幕则是让五十岚跪在城堡的礼拜堂里。
这便是他们所说的爱之堡的一天。他们回到车里前往附近的墓园中,并拍了最后几个镜头。五十岚则再次进入梦乡。
晚上9点2分
大家饿着肚子驶回旧金山,旅途上每个人都很安静。不过今天的工作还有最后一项等待完成,那就是录音。
车子驶回了2 Player Production位于Double Fine公司的基地,然后让五十岚先生进入录音棚中。这房间的设计以实用性为主,兼有储藏室的用途,地面上还有一对哑铃和一双不知道是谁的运动鞋。
这一天非常漫长,五十岚开始练习自己的台词,在站到麦克风前开始录音之前,略带犹豫地自言自语了好几次。就如同他今天拍摄最后一段镜头时那样,录音按键按下之后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并好像日本电视广告上的推销员那样急促的语速和洪亮的声音念完了台词。
五十岚孝司在录音棚里
晚上10点2分
在大家庆祝般鼓掌了一阵之后,五十岚孝司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他前往面包车然后被送回了酒店,之后大家便各奔东西了。明天一早,他将要飞回日本。在日本街道的左侧驾驶并回到自己在ArtPlay的工作岗位。
五十岚看起来很轻松也很高兴。这是近几年来,他第一次制作属于自己的游戏,而且他很期待继续制作下去。再有几周他就会知道自己今天的努力是否会得到成果,但是他知道他的运气比几年前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后五十岚返回酒店休息,第二天将飞回日本回到工作岗位
那天早些时候,当讨论到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时,五十岚说当前他的职业计划,在退休前制作一款特别的游戏或找到一个高薪的工作并不是重要的。他想要的只是能再次做新的游戏。
“今天之后,距离我上次发布游戏已近时隔许久了,”他说道。“所以,能返回这个领域制作和发行游戏,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