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 化身为人》是 2012 年 Quantic Dream 为了展示 PS3 新游戏引擎制作的实机技术展示《卡菈》为题材所延伸出来的作品。时代设定在距今约 20 年后的近未来,模仿人类外型与能力所制作的仿生人已经成为普及的量产商品,肩负起许多原本人类所从事的劳动工作,如工人、侍者、保姆等。虽然仿生人的外表与行为跟人类没什么两样,不过却只被视为没有人格的 “物品”。
粗活留给她,时间留给你!
仿生人暂停处,就像是停车场一样
仿生人搭公车只能站在最后面的专区
原本应该依照设定程序运作的仿生人,却陆续开始出现异常状况,有些无故失踪,有些突然发狂攻击人类,有些则是产生不该有的情感与自我意识,严重动摇了人类对仿生人产品的信任。
异常仿生人持枪挟持主人的女儿为人质
游戏的舞台设定在昔日的「汽车之都」底特律,原本因为汽车业没落而萧条的底特律,在不远的未来因为搭上仿生人产业的潮流而再次兴起,成为「仿生人之都」。在游戏故事开始时,仿生人已经成为一种非常普及的量产商品,深入社会的各个角落,单是底特律一地就有数百万个仿生人,全世界则有超过 1 亿个仿生人。虽然不及当代汽车的程度(超过 10 亿台),但已相去不远。
底特律
而仿生人产业中的佼佼者则是大企业「模控生命(CyberLife)」,游戏中登场的 3 名仿生人主角「卡菈(Kara)」、「马库斯(Markus)」与「康纳(Connor)」都是模控生命的产品。
卡菈是家务用途的 AX400 型女僕仿生人,是很普及的平价机种,市面上有很多。虽然出厂前就被发现异常,出现了仿生人不该有的情感与自我意识,但是检验员一时心软,仍让她照常出货。游戏中她来到单亲家庭父女陶德(Todd)与爱丽丝(Alice)的家中,负责家务与儿童照护。
卡菈(Kara)
在早先的展示中直接以仿生人革命家的身分登场的马库斯,在游戏一开始其实只是个负责居家照护的普通仿生人,是比卡菈更精密高阶的 RK200 型。为知名且富有的艺术家卡尔所拥有,负责看护半身不遂的他日常起居。不过卡尔并不将他当作仿生人,而是视如己出当成儿子看待。
马库斯(Markus)
康纳是模控生命特别打造的 RK800 原型机,专门负责处理仿生人异常案件的特殊机种,具备强大的功能,能在犯罪现场进行即时的分析与推理,且拥有超越一般仿生人行动准则的权限。
康纳(Connor)
冯多姆表示,《底特律 化身为人》是 Quantic Dream 创设至今最具野心的作品,历经 4 年时间开发,单是巴黎就有 180 名开发人员,还有大量的外包人力。虽然 Quantic Dream 是法国团队,不过游戏完全是以美国为背景。制作团队亲自到底特律取材,带回当地丰富的景观资料,包括现代市街,工业废墟,还有大量的自然环境。试图打造一个与今日没有太大差别的近未来世界。
而 3 名仿生人主角不只是出身背景、任务使命与外观身材的不同,还会透过不同虚拟摄影运镜手法来凸显角色的特质,身为家政妇与保母的卡菈会以生活化的手提摄影风格呈现,燃烧着熊熊革命热情的马库斯会以电影的壮阔风格呈现,而任务至上的康纳则是会以无机感的冰冷运镜呈现。
冯多姆强调,《底特律 化身为人》的核心就是「抉择」与「后果」。玩家在游戏中做出的抉择,会对剧情的走向发挥关键性的影响。每次游玩一轮的时间虽只 10~12 小时,但游戏中有非常多的剧情分歧等待玩家探索,只玩一轮并无法看到所有环节,会错过很多场景、角色。例如试玩中最先体验到的章节「人质」就有 6 种不同的结局。想完整探索所有环节,大概需要花费 25~30 小时的时间。而且因为玩家的抉择对故事剧情的走向影响很大,三位主角都可能会存活或 “死亡”。
冯多姆透露,每个角色的抉择都会影响到其他角色的故事剧情与世界观的发展,这些主角彼此也有机会相遇,有可能成为朋友或是成为敌人,但目前不方便透露太多,要留给大家自己体验。
游戏中会将角色的故事分成多个章节交错呈现,玩家只要全破过一次,就可以自由选择从任一章节开始。而且游戏中还设计有「流程图」的系统,会钜细靡遗地将各种行动与抉择所引导的剧情走向呈现出来,让玩家了解自己的抉择对故事的走向造成什么影响。章节中还会有许多设定在关键抉择场面的节点,玩家可以直接回到这些节点做出不同的抉择,引导剧情朝不同方向发展。
※ 原厂提供的媒体资料为英文版画面,但在台湾会同步推出繁体中文版
「人质」章节的流程图,可以看到最后有 6 种结局,目前只解开人质救援失败的坏结局
《底特律 化身为人》Beta 版一手试玩
有别于先前在各大展览场合公开的试玩版,这次媒体体验到的是已经跟正式版相差无几的 Beta 版。各主角的故事是透过交替的章节呈现,原本试玩版中整合在一起的桥段,在正式版中有些会是分开的章节,例如卡菈登场与逃离的章节就是分开的。因为没有 “剧透” 的顾虑,比试玩版更能了解角色的出身背景等关键资讯。不过本篇报导不会着墨于此,留待玩家自行探索。
一开始首先试玩的,就是本游戏最初公布的段落「人质」,这部分因为先前曾介绍过很多次,在今年年初的台北国际电玩展也曾经开放是玩过,所以就不多说。基本上这个章节算是一个 “火力展示”,让玩家理解仿生人的定位与能力,以及游戏中的「调查」与「抉择」的关键要素。
康纳俐落地解决人质危机,这只是 6 种结局其中之一
在本章节中,具备高超侦探能力的康纳会透过一连串的调查来取得有利于抉择与行动的资讯。调查得越详细,就能取得越多有利于状况控制的资讯以及物品。举例来说,把异常仿生人的底细摸得越清楚,在谈判时就能有越多选项可以选择。充分调查遇袭丧命的警察,就可以找到警察掉落的配枪,增加一个能使用武器的行动抉择。附带一提,需要透过调查来解锁的选项会有锁头的标示,可以明确辨识。当然玩家也可以不管任何线索直接冲到前线谈判,只是结果可能会不太好......
相较于《暴雨(Heavy Rain)》每一动都要玩家按钮操作的设计来说,这次的《底特律 化身为人》的操作相对单纯许多,大部分的 “动作” 都简化成右类比摇杆的特定方向操作,或是触碰板的滑动,而且不用一动一动来,会直接一个动作完成。此外,游戏会直接在场景中提示玩家当下的主要目标,类似 AR 的呈现方式。按下 R2 钮则是可以进入「记忆宫殿」模式,扫描全场并标示出可以互动 / 调查的点。这些直觉便利的设计让整个游戏的过程更为顺畅,而不至于有烦躁感。
当下的主要目标会直接标示在场景显眼处,所以不太会碰到不知道要干嘛的状况
紧接着是卡菈登场的章节,而一开始有部分桥段是之前没曝光过的,那就是陶德所拥有的卡菈其实曾经严重损坏过,之后被送回仿生人卖店修好并重置记忆。故事从陶德到卖店把维修好的卡菈领回去这段开始。至于卡菈之前究竟有什么遭遇导致严重损坏,这部分就留待玩家自行探索。
暴君陶德(Todd)
不过这边又带来另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仿生人某种程度上坏了也可以修好,不像人类死了就无法复生,那么角色的 “死亡” 对故事剧情的影响似乎就打了个问号?对此冯多姆没有正面回答,仅表示虽然剧中有坏掉后又重新登场的仿生人,但玩家又怎么能确定重新登场的仿生人跟之前坏掉的仿生人是同一台呢?而且不论能否修好,一旦遭遇死亡,都会对后续的故事有重大的影响。
此一章节的步调比「人质」和缓许多,主要呈现的是潦倒单亲家庭的家暴冲突。一家之主陶德原本是计程车司机,在自动驾驶普及化之后失去了工作,之后的几份工作又都被仿生人取代,因此只好铤而走险搞起贩毒生意,但赚到的钱几乎都被他拿去吸毒。如今的他不但被妻子抛弃,还面临庞大的经济压力,他选择透过新型态毒品「红冰」来逃避现实。不过红冰逐渐蚕食他的心灵,让他成为一个易怒的施暴者。不论是对仿生人的卡菈,或是对自己亲生的女儿爱丽丝都一样。整个家庭就笼罩在陶德阴晴不定的情绪之下,平时的宁静随时都有可能被陶德突如其来的怒火所席捲。
不过就是吃个饭,易怒的陶德也可以发飙翻桌子
该章节中卡菈能做的事就真的只是家政妇的工作,包括整理环境、打扫、洗涤、晒衣等,虽然平澹,不过透过这些工作可以发现一些之后会有用的线索,以及揭露故事来龙去脉的资讯。其中有部分会透过随处摆放的电子杂志来传达,玩家可以透过阅读杂志报导来了解形塑《底特律 化身为人》世界观的要素,像是仿生人在运动赛事与性产业的应用,以及仿生人带来的隐私危机等。
附带一提,根据报导,当时美国的失业率超过三成,可见仿生人对就业市场的冲击有多大。
先前展示过的家暴冲突桥段则是切割为另一个章节在之后出现,并未与登场的章节连贯。之前从事的繁琐家务,同样影响后面冲突桥段的抉择选项。例如在整理陶德房间时发现的枪枝,就可以在冲突时作为自卫的武器。开窗通风时所发现的露台,就可以成为逃离二楼房间的路径等。
违背陶德命令,以自己的意志保护爱丽丝的卡菈
正常来说,仿生人是不可能拿武器对抗人类的
有媒体问到,为什么陶德的经济如此窘困也能买得起仿生人?对此冯多姆表示,在游戏设定的世界中,仿生人是种普及的消费产品,有不同的等级与价位。昂贵的可以高达上百万美元,但便宜的一般人都能负担。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现在的汽车,有很便宜的款式,也可以买二手货。
顺利逃离陶德的魔掌只是其中一种结果
最后登场的是马库斯,不过一开始的章节并不是之前公布过的煽动革命桥段,而是讲述马库斯尚未变成异常仿生人时的经历。原本他是富有艺术家卡尔的看护,故事从他外出前往颜料店取货的桥段开始,途中会经过公园、广场等热闹的区域。如果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可以看到登场的 NPC 都有自己的 “小剧场”,像是嬉戏、演奏还有演讲。但这个章节也特别凸显了不被当成人的仿生人所受到的歧视待遇,以及宗教人士与工作机会被仿生人抢走的中低阶层民众对仿生人的敌视。
富有艺术家卡尔的宅邸与卧房
接续马库斯故事的另一个章节则是令人感受到人类对仿生人的 “爱”。马库斯的主人卡尔虽然有一名非婚生的儿子,但儿子不成材、父子关系紧张。因此卡尔在遭逢意外半身瘫痪后,把对儿子的感情寄託到忠实单纯的仿生人看护马库斯身上。不但引导他学习各种人类的文化知识,还教导他自由意志的可贵,鼓励他透过绘画来释放 “情感”。虽然在这个章节中马库斯已经有打破仿生人规约反抗人类命令的演出,但离之前看到的革命家马库斯还差很远,之间的转折相当令人好奇。
马库斯的主人卡尔(Carl),由蓝斯·汉里克森(Lance Henriksen)饰演
卡尔将马库斯视如己出,即便他只是个仿生人
马库斯的真实身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最后他会变成一个能骇入任何系统的仿生人革命家?
镜头一转,又回到干练的康纳,不过这次他不是单打独斗了。在解决人质事件后,他被指派到底特律警察局,与资深警官汉克搭档,处理异常仿生人引发的案件。这边的演出就很有传统警探片的味道,一个经验丰富但意兴阑珊的资深老鸟搭配一个能力出众亟欲一展长才的菁英菜鸟,两人从不同观点与立场出发的互动相当逗趣。特别是汉克其实非常讨厌仿生人,但又不得不被康纳高强的分析调查与现场重建能力所折服(虽然口头上还是不饶人)。当然,前提是玩家的推理正确。
资深警官汉克(Hank),由克蓝西·布朗(Clancy Brown)饰演
康纳过人的侦察能力令汉克不得不佩服
只要查出一些线索,康纳就能重建犯罪现场
康纳用舔的就能分析现场遗留的血迹,还好他是仿生人不会拉肚子......
冯多姆透露,这部分制作团队的确参考了很多警探片来设计,而康纳与汉克之间的关系发展,将视玩家的抉择而定,且会影响剧情的发展与角色的互动。像康纳一开始到酒吧找汉克时的对话,就已经替之后的关系发展埋下伏笔。不只是康纳与汉克,其他主角与 NPC 的关系也一样。
每次的对话互动都会左右两人关系的发展
不只是侦查,康纳还会介入异常仿生人犯人的侦讯,这部份则是带出了「压力指数」的设计,康纳必须巧妙地运用恩威并施(但以施压为主)的手段来提升异常仿生人的压力,令他吐实。但又不能让压力指数过高,以免异常仿生人陷入自我毁灭模式。在这段侦讯中,玩家将会探听到与幕后真相有关的一些蛛丝马迹,这部分就留待玩家自行体验了!
康纳透过严厉的诘问提高异常仿生人的压力指数
接受侦讯的异常仿生人,在 4K 画质下更能展现脸部的细致刻画
冯多姆表示,《底特律 化身为人》名称中的 “化身为人(Become Human)” 正是这款游戏的本质与核心,制作团队希望玩家能反思「到底人类是什么?」、「只是血与肉的组合吗?」。不过游戏中不会提供答案,而是透过一连串的问题来让玩家自己思考、得到自己的答案。虽然以仿生人为题材的作品很多,游戏在制作时也参考了像是《西部世界》之类的作品,不过讲述的是一个完全原创的故事,之前很少有作品如此全面性的探讨仿生人觉醒对社会与道德冲击的议题。而且虽然故事背景是设定在未来,但希望玩家也能以这个不是那么遥远的世界为借镜,来反观现在的社会。
From.GNN | Sam